你们村儿送过补给，你还得不？”
村民上下打量着冯年漠半晌才道：“哦，好像有点印象，你们来有事吗？”
冯年漠笑着说：“我们这次来是做山区原住民人口调查的，调查报告报上去了，上边好给咱们村儿拨款修路修房啊。好事。”
“啊，这样啊，那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村长家。”
“唉，行行。”
走了不远村民带着四人进了一个石头院墙的小院儿。一名中年男人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
“村长，县里下来人了，说要给咱修路、修房。”
村长把旱烟儿扔在地上抬脚跐灭，面无表情的对村民说：“这深山老林的修什么路啊，让他们回吧。”
“唉，村长，你不记得我啦？”一看要撵人冯年漠赶忙上前笑着拉着村长的手。
村长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笑得跟朵花似的中年男人，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啊，你是民调局的冯同志是不？”
“啊，对对对，是我，你还得我啊。”
“记得记得，前年你和一位女同志来给我们村发过东西。我当然记得了。啊，刚才说你们是来干啥的？”
“噢，是这样，上级派我们来调查一下咱们这些老村子的生活状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实际困难需要解决的。”
“唉，我们村儿都上百年的历史了，困难吧肯定有，不过咱这山里人，在这深山老林住习惯了，没啥特别需要的。请领导放心，咱们自给自足就行了，你们回吧。”
“哎，村长同志。”眼看人家下了逐客令，李大海赶忙上前笑盈盈的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村长手里低声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再说了，天都黑了，您让我们在这荒郊野岭露宿不成，万一我们遇到什么危险，你们村儿可怎么跟县里交代啊，到时候来的可就不止我们四个人了。你通融一下，让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走了。你看我们还有一位女同志呢。通融通融呗。”
村长看了看李大海，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风易水，叹了口气把钞票塞进兜里，勉强同意收留他们四个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