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争紧握着手里的手电,一脸平静。
“放心,只要你说好是哪块地,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你看傻蛋不就在哪嘛,把东西塞给他,让他动手,就是被抓住了,也跟咱们没关系不是。”
胖子说话圆滑,不忘伸出小胖手指向田边的傻蛋。
傻蛋被蚊子咬得直哼哼。
尚争从没放松警惕,“动作利索点,晚上有巡逻。”
“是。”胖子用胳膊肘碰碰瘦高个。
瘦高个抬脚走了。
一切准备好,傻蛋握着瓶子,打算要倒的时候。
就听到一声啊,接着便是那人惊恐地叫声,“你在干什么?”
“抓小偷了。”
尚争的声音突然响起。
胖子捂着被打痛的后脑勺,一脸震惊,接着,他猛然扑去,“好小子,你敢搞偷袭,瘦子,揍他。”
“来了。”瘦高个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黑吃黑他们经常玩。
可被人黑吃黑,还是第一次见。
三人扭打在一起,傻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小年年跳出来,一口叼过傻蛋手中的瓶子,嗖一下跑到了被单方面控制的尚争身边,将瓶子塞他手里。
又狠狠咬下去。
“啊”
尚争疼得大叫。
小年年撕扯着,用力咬着不撒手。
在尚争挣扎中,竟把他的手腕给咬断了。
随后,咔嚓咔嚓几声,像是在嚼骨头。
“天啊,狗……狗,竟然是狗,它吃人啦。”
现场一片慌乱。
“都给我住手。”
这时,一声怒吼响起,四周忽然亮了起来。
将那块空地照得亮如白昼
陈院长踏步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农科院领导,保卫科的人,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被擒住的肖春华。
“陈院长,救我。”尚争捂着断手腕,痛苦地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尚争你为什么深夜出现在这里,还有他们两个是谁?”陈院长借着手电筒一看,尚争的手腕被咬断。
鲜血流了一地。
他向身后挥手。
有人迅速跑上前,蹲下来检查了一下。
“陈院长,伤势很严重,要是不赶紧救治的话,人可能会因为大量失血而休克死亡。”来人是郭医生。
郭医生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只接到了命令,让他晚上出动就行。
“止血,救治。其它事一会再说,对了,断手呢。”陈院长皱眉看着这一切。
其实,谁都没料到小年年会在完成任务后,忽然咬断尚争的手。
还当鸡爪给吃了。
“在小年年嘴里。”郭医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可眼前的这一幕,依旧让他胃里翻滚。
险些没忍住飞流直下。
“还能救吗?”陈院长不是个心狠的人。
犯了错,可以惩罚,却不能断人手足。
“咬得太碎,没用了。”郭医生说完这话,几乎快要疼死过去的尚争发出凄厉叫声,“我的手,杀了它,给我杀了它。”
“杀它?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狗痛下杀手。”陈珈宥又人模狗样的出现了。“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带着两个陌生人跑进农科院试验田,是为了什么?”
“陈珈宥,是你,是你对嘛?”尚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有人做局。
把他引进来。
而做局的人是陈珈宥。
“我看你是疼糊涂了,竟然栽赃嫁祸我,我干什么了?难道你要告诉大家,在试验田下毒的是我,既然是我,为啥下毒的东西,在你怀里。”陈珈宥冷笑一声。
接着,他刀子一样的眼神射向胖子和瘦高个。
他们两人噗通跪下来。
“别打我们,我们说,我们说,是他,就是这个尚争,找我们,让我们对俞钟国的负责的试验田下毒。”
胖子从善如流,毫不掩饰地把尚争给出卖了。
“你们胡说,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我刚才……”尚争鬓角汗如雨下,努力为自己辩白,话没说完,就挨了胖子一脚。
“你个鳖孙,当初找我们两兄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人赃并获,你想抵赖没门。”
胖子又膝行到陈珈宥面前,“我招,我们全都招,昨天晚上,我们两兄弟夜袭俞颂年,都是他指示的。,”
“什么?”陈院长惊呼。
身后的几个领导也是一脸诧异,“俞颂年跟你们无冤无仇,为啥要被欺负?”
“尚争这小伙子在农科院很低调,俞颂年也是同样低调,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尚争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