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宥的脑海里闪过这个词,又不自觉对比,发现俞颂年皮肤的比之前更细腻,头发更顺滑,骨架也比之前小了。喉结这个很难判断男女。
被他忽略。
忽然,视线定格某一处。
他眼神像是被烫了一下,飞快移开,暗暗呼气。
这家伙最近偷吃东西了吗?
怎么胸口紧绷起来了。
本来就讨姑娘喜欢,再有胸肌,不得迷死她们。
陈珈宥越想越不踏实,搜寻一圈,发现自己随身包里带了一件大衣。
随手掏出来,就要扔。
忽然,就见铺床铺的俞颂年忽然起身,眼睛看向某处。
陈珈宥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回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只见靠近窗户处,坐着一个男人。
年纪不算太大,也就三十出头。
正借着清晨的微光,摆弄面前一堆石头。
陈珈宥在心中腹诽,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看石头还不如看自己。
可他又发现不对劲。
俞颂年明明看的是那个摆弄石头的小哥。
他个头暂时看不出来,但别的外貌优势还是能看出来的。
皮肤小麦色,高鼻梁,大眼睛,肌肉结实,大长腿,手指看上去很有力量。
他顿时心生警惕。
眼眸里射出危险的光芒,心里一个劲骂俞颂年,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
他长得不好看吗?
他也是高鼻梁,狐狸眼,轻轻一挑,能让不少小姑娘倾倒。
男人味他也有。
快来看自己呀。
可惜,他心中的呐喊俞颂年听不到。
她被靠窗边的男人。
哦不,准确来说是靠窗边男人脖子上的石头吸引。
她感觉体内异能蠢蠢欲动。
那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没有细雕,也没有精琢,以天然姿态挂在男人脖子上。
俞颂年迈着激动又稳健的步子走到窗户边,很自然坐在男人对面,用熟稔的姿势打招呼,“同志,你也是要去疆省嘛?”
那个年轻小伙猛然抬头,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正盯着自己,他有点晃神,不过他稳住了,笑着说,“是呀,姑娘你也去疆省嘛?”
这话一出口,震惊了两人。
当事人俞颂年本能想检查自己有没有暴露,而陈珈宥则是恨不得跳下来打爆这家伙的狗头。
有你这样搭讪的吗?
俞颂年明明是男人,什么时候是姑娘了。
亏他长了这么好的一双眼睛,却是瞎的。
俞颂年调整好心态,“不好意思啊,我长得像菇娘,其实我是男生。”
男人一惊,不敢置信上下打量,嘴里一个劲念叨,“不对呀,明明是个姑娘,为啥说自己是男人呢。”
看他那副“这姑娘脑子可能不太好”的眼神,俞颂年真想给他点个赞。
眼睛真毒辣。
“同志,不说这些,咱们说说你手里的石头吧,我看挺好看的,能不能让我挑两块?我给你钱。”
这个男同志从震惊中回神,又不自觉打量俞颂年,“你喜欢石头?”
“准备来说,我喜欢玉石,我看你一直在摆弄石头,我想着你摆弄的不是石头,而是没有切割的玉石原料吧?”俞颂年眼睛盯着面前石头,余光却放在人家脖子上那块石头。
“姑娘好眼光。”这个小伙子很坚定自己的看法。
就是俞颂年给了官方认证,人家不听。
“我从小就喜欢摆弄这玩意,这次去疆省,就是去参加玉石交流大会,去的路上拿了几块原石。”男人侃侃而谈,说了一半后,意识到自己没自我介绍,赶紧说,“我叫扎西,是云省藏区的人,你呢?”
“我叫俞颂年,也是云省人。”俞颂年笑眯眯看着,随手拿起了一块石头,“重量不小,看来你力气不小呢。”
“从小干农活,又到处跑,浑身力气使不完,后来跟一个老师傅学习看石,慢慢走上了这条道,你喜欢就挑一块,价钱好商量。”扎西说话带着地方口音,但不影响他热忱,帅气。
俞颂年点点头,脸上始终保持着好看的笑。
这个笑不是客气疏离,而是发自己内心的。
坐在中铺的陈珈宥心里吃味的厉害。
他替俞颂年办了这么多的事,也没见“他”对自己笑得这样真实。
哼。
小白眼狼。
陈珈宥就是这么双标,他不想想自己之前恶劣行为,只在乎俞颂年有没有记得自己的好。
俞颂年要是能听到对方的心声,当即送他一拳,让他见太奶。
“我挑这块。”俞颂年选完了,顺便又好奇地问,“我看你脖子